在华夏航空向证监会递交招股书的前1年,华夏航空前董事何丹突然将自己持有的华夏航空股权全部清空。
虽然这个细节在招股书中有所披露,但很容易被人忽略。
按照常理,彼时,何丹以持有的股份位列华夏航空前五大股东之一,且是与华夏航空实控人胡晓军一起创业10年的伙伴,不应该是坐等公司上市迈入富豪行列吗?
上市前突然“撤退”,要么是不看好公司较长周期的回报,要么是与董事会心生隔阂,或是真的太缺钱了。
斑马消费调查发现,事实上,国内航空业的蓬勃发展让何丹舍不得离开,但他没有效仿胡晓军进入烧钱的支线航空,而是切入飞机修理和公务航空领域。
目前,他是华夏飞机和尊翔公务航空的实控人,还是上海两家企业管理机构的执行合伙人。
在同样依赖高投入的飞机修理业和公务航空业,他的企业目前还处于发展初期,华夏飞机今年上半年刚刚扭亏,尊翔公务航空去年净亏1582.89万元。
临上市前套现3亿元撤退
从创立华夏航空之时,何丹就一直紧随胡晓军身后。早前就有媒体报道指出,在北京博维航空设施管理有限公司工作时,何丹和胡晓军同为该公司高管。
在一手创建的支线航空公司上市前夕,何丹突然让出董事席位、出清股权,多少有点让人浮想联翩。
在华夏航空招股书里,只用一句“出于自身资金需求的考虑”一笔带过。
斑马消费发现,在出清股权之前,何丹就做好了一些前期准备。
2016年1月,他在西藏注册登记达孜龙开股权管理合伙企业(有限合伙),同年3月4日,他控制的北京龙开创兴科技发展有限公司(华夏航空原股东)与达孜龙开签署股权转让协议,前者将持有的华夏航空11%股权以1.7045元/股转让给达孜龙开。
2016年5月20日、5月27日,达孜龙开将持有的华夏航空11%股权,分别转让给自然人周永麟、银泰嘉福、金乾投资以及朗泰通达,均以33.75/股价格转让,获利2.9699亿元。
至此,何丹与华夏航空超过10年的“交情”就此终结。
2006年,何丹控制的龙开创兴仅以880万元货币实缴出资,获得华夏航空11%股权,到转让股权时,华夏航空已经估值27亿元。
在转让股权前,何丹也打好了盘算,在西藏注册股权投资机构可以享受税收优惠。
斑马消费请某注册会计师估算了下,按照万分之五的印花税、享受西部大开发减免15%按10%征收的所得税等,这笔股权转让交易,在当地缴纳的税收约为3000万元。如果没有享受上述税务政策,实缴税金大概在7400万元以上,其间的差额就是4000多万元。
何丹出让所持全部华夏航空股权获得的收益,应该是相当重要,因为他所控制的尊翔航空和华夏飞机等企业,尚处于初创期,还需要不断输血。
另立门庭,累计借贷超1个亿
斑马消费发现,正值胡晓军执掌的华夏航空不断壮大之时,何丹早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,他首先选择在华东地区布局自己的飞机修理和公务航空业务。
2012年,华夏飞机首个机库建设项目落户江苏南通空港产业园,当地以“江海英才引进计划”将何丹及团队确定为资助对象,资助200万元。
华夏飞机主要是以修理飞机、改装飞机等业务来获得利润。
2013年底,何丹涉足公务航空领域,并在当地成立尊翔公务航空公司,意在专注于华东地区公务飞行市场,对接公务飞行和商务包机等业务。
另外,还在南通成立航空培训学校,为两家公司做人才储备。
华夏航空不断烧钱砸支线航线且公司营收倚重于机构客户收入,华夏飞机则主要承揽国内一些飞机修理业务,尊翔航空接待的主要是公务或商务团体客户。
2016年,华夏飞机实现营收6156.29万元,较上年同期增加1896.63万元。
斑马消费分析这一年的营收收购结构发现,当年完成3架飞机引进、拆解和销售,获得收入占比总营收的45.77%,另外,为关联企业尊翔航空完成一架飞机改装业务获利1289.56万元。
华夏飞机还有为飞机定检、航检等业务收入等,但是当年亏损1551.23万元。今年上半年终于实现扭亏,实现扣非净利191.91万元。
根据华夏飞机披露的信息显示,2016年,尊翔航空实现营收3266.58万元,净亏1582.89万元。
由此来看,上述两家核心企业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华夏飞机在年报中透露,公司存在向实控人何丹拆入款项补充流动资金的情况,并一定程度形成了资金依赖;何丹也书面承诺将为公司提供资金支持。
何丹曾为旗下企业的融资困境着急上火,斑马消费初步统计,从2014年至今,华夏飞机融资贷款累计达1.09亿元,且多为补充流动资金,公司多位高管都为公司融资借款作出担保。
最显眼的是,53岁的申炳龙也为华夏飞机融资做出担保,申炳龙现为上述两家企业核心高管,持有股份不等。
斑马消费发现,申炳龙也是出身于华夏航空,2005年至2011年,曾在华夏航空担任副总裁兼首席工程师。(来源:斑马消费 沈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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